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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有3位世界杯记者意外身亡!最“穷”记者:170欧已花光,住宿全靠蹭

发布时间:2022-12-13 20:34:02文章来源:网络收集


哀悼

已有3位体育记者在卡塔尔意外身亡

根据国际体育记者协会的官方信息:继此前美国文字记者格兰特·瓦尔 (Grant Wahl) 不幸去世后,又一个具备世界杯采访资格的记者,也在本周去世。


上周日,44 岁的卡塔尔摄影记者哈立德Khalid al-Misslam“突然去世”,他所在的媒体机构 Al-Kass TV 证实了这一消息。整个媒体行业都为之震惊,并向他的家人和朋友致以敬意。

才华横溢、富有创造力。认识哈立德的人,都形容他是“非常友善且才华横溢的人”,人们一定会怀念他。他为人随和,笑容灿烂,很有亲和力。哈立德Khalid al-Misslam在卡塔尔唯一的专业体育频道Al-Kass TV 的创意部门工作。该媒体刊登了纪念他的节目内容。

过去,哈立德Khalid al-Misslam曾在 Al-Anabi 赛车队工作,并且是 Red Dot Films 的联合创始人。“他是一个高度自律的人,也是他所在领域的杰出艺术家。自从我们开始这项工作以来,他一直是我在体育摄影方面的灵感来源,”来自科威特的同事 Khaleel Nadoum 告诉国际体育记者协会。尽管哀悼他的正式通知还没下发,但国际体育记者协会证实,他在死亡时并不是正在繁忙工作,据报道他死于心脏病发作。

“我们相信真主对他的怜悯和宽恕,并向他的家人致以最深切的哀悼,”海湾时报发表文章说。数十名同事和社交媒体用户在 Twitter 上表达了敬意。国际体育记者协会也向他的家人和朋友表示最深切的哀悼。

与此同时

国际体育记者协会透露

卡塔尔世界杯期间

其实已经有3个记者意外身亡

3周前,英国独立电视台ITV 的技术总监罗杰·皮尔斯 (Roger Pearce) 在卡塔尔去世,当时他正在准备自己的第八届世界杯报道。

更让人遗憾的是,65岁的他在仅有5周退休的情况下,倒在工作岗位上,永远离开了人世。12月10日,英格兰队遗憾输给法国队,比赛结束后,电视屏幕出现对皮尔斯的致敬。电视屏幕展示一张他的照片,并附有一条简单的信息:“纪念罗杰·皮尔斯。1957 年至 2022 年。”


罗杰在还有5周退休,但倒在卡塔尔的工作岗位上。

此前,还有美国记者瓦尔猝死在世界杯阿根廷、荷兰之战的看台媒体席上。


11月底,采访过8次世界杯的瓦尔,刚获得国际足联、世界体育记者协会的表彰。

世界杯引发“媒体悲”

足球陪他们走完生命最后一程

痛心,哀悼!


据悉

如果算上非持权转播商

自由撰稿人和电视机构技术人员

卡塔尔世界杯一共吸引

约12000名记者和工作人员

从世界各地赶赴多哈

其中一位

穿着花里胡哨、胡须乱成一团的

埃塞俄比亚体育记者格鲁姆

肯定是”最穷”的那一个

他的机票是朋友赞助的

在多哈住宿是去当地网友家里“白蹭”

随身携带的仅有170欧元现金已经花光

即便如此,他准备硬撑到世界杯结束

解放日报·上观新闻记者

和他聊了聊


因为参与东道国媒体中心的一次集体采访,我和格鲁姆聊了起来,因为“身份接近”:中国足球没打进世界杯,埃塞俄比亚也没有,大家都是世界杯媒体排序链的“难兄难弟”。这一聊,这位非洲体育记者同行“为爱发电”自费采访世界杯的故事,让笔者颇为震惊。

打扮怪异,兼职担任电台主持人

回想起来,这好像不是笔者第一次见到外形诡异的格鲁姆。“你看了多少场比赛?我看了25场了!”当格鲁姆笑着打开球票夹,我想起来,似乎在揭幕战见过这个“怪人”。格鲁姆的穿着打扮、服装发型,实在过于特立独行,在穿着循规蹈矩的媒体记者中,他肯定脱颖而出。



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,夺冠的法国球员戴上格鲁夫的帽子庆祝。

如果球迷喜欢荷兰三剑客,喜欢古利特,格鲁姆的发型,就是古利特那种很粗、很长的黑色发鞭。他还留着胡子,就像一头山羊的胡须。更惊艳的是他的穿着,经常穿一件橙色T恤,套一件迷彩夹克,戴一顶高高的帽子——整个充满非洲大地的神秘风格,又带着些许摇滚朋克的味道。

“您好,我是来自埃塞俄比亚,也是我们国家唯一来到这里的体育记者。”格鲁姆告诉记者,他供职于Amharic Addis Admass,这是当地一家报纸。他专门为报纸的体育周刊撰写明星人物故事,这也是他第四次采访世界杯。


格鲁姆(右)和传奇记者恩里克·马奎斯(左)合影,88岁的阿根廷人连续17届报道世界杯刷新纪录。

埃塞俄比亚可能是全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,格鲁姆的收入不高,除了担任这家报纸的体育记者,他还兼职在一家广播电台主持一档关于“雷鬼音乐”的节目,“除了我们国家的体育明星,我也认识很多著名艺术家。当然,我来到多哈并不容易,因为埃塞俄比亚队没打进世界杯。”

疯狂旅程,自掏腰包报道世界杯

格鲁姆应该是唯一自费报道卡塔尔世界杯的记者,他也应该是最穷的媒体人。为报道这次世界杯,他参与了一段疯狂旅程。


“我们报社没钱,无法支付我报道世界杯的费用,所以我花了一年时间拉赞助。”格鲁姆告诉笔者,他在最后时刻被“放鸽子”,“一家银行原本承诺为我的机票、住宿提供赞助,但在最后一刻,他们食言了。我马上联系了国际足联的官方赞助商卡塔尔航空,希望他们资助我一张机票,也被婉言谢绝。当然,我不能责怪任何人。”

往返机票价格约1000美元,这对格鲁姆是一个很大的数字。他相信组织,马上给国际体育记者协会(AIPS)的主席詹尼·梅洛发了7封邮件寻求支持,但只收获道义上的支持,并没有真金白银。他同样寻找一些非政府组织,也空手而归。最终,还是他担任电台音乐主持人的人脉发挥作用,一对埃塞俄比亚的音乐家伉俪,加上他一位朋友的父亲,三个人众筹资助,解决了格鲁姆的“路费盘缠”。



前往多哈,格鲁姆随身只有170欧元现金,折合起来不到人民币2000元,在物价昂贵的卡塔尔,170欧元完成世界杯的采访,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卡塔尔的住宿都是惊人的天价,但格鲁姆啥都没想,就带着170欧元直接杀了过去。“100欧元是我存起来的,相当于全家2个月的收入;70欧元是一个音乐家朋友赠送的,这是他欧洲演出后账户里最后的一笔余额。”

在多哈,最便宜住宿是球迷帐篷,每晚也要200多美元。住宿,也是世界杯媒体机构最大的开销,格鲁姆到底怎么办,睡在马路上?他哈哈大笑,向笔者传授经验:“我住在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家里。我到卡塔尔后,在社交网络向他讲述自己的故事,问他是否可以免费住宿。他回应说:‘来吧,我们住一起!’”

真诚期待,中国未来举办世界杯

“嘿,华,你们中国什么时候举办世界杯?”格鲁姆一脸真诚地问我。他采访过2008年北京奥运会,对中国的印象非常好,“你知道,我不只是体育记者,我也做音乐节目,所以我在北京不光是写体育报道,我也去爬了长城,逛了故宫,中国举办了一次最好的奥运会。还有,这次卡塔尔世界杯,你们中国的赞助商非常多,我真希望中国也能举办世界杯!”



一开始,我正儿八经和格鲁姆分析,中国的经济实力够了,但中国足球水平还不够,“中国参加世界杯,只能依靠自己举办,但按照惯例,十年之内不可能,因为卡塔尔属于亚洲。”听了笔者的解释,格鲁姆话锋一转,又说起了他的疯狂,“3周过去了,我已经花光了170欧元现金,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生存。我可能会向大广播公司、大媒体机构要点钱,写点新闻报道换取报酬。反正,我一定会坚持到世界杯结束,报道足球是我的热情所在。”

这时候,我缓过神来,囊中羞涩的格鲁姆可能在未雨绸缪:包括海信、蒙牛等在内中国赞助商,在卡塔尔赞助投入出手阔绰,压倒美国成为赞助资金量最大的国家,一旦中国未来真举办世界杯,说不定会有中国企业愿意为他的世界杯采访差旅费“埋单”!


笔者在东道国媒体中心组织的集体采访中,和埃塞俄比亚同行格鲁姆相识。

格鲁姆还告诉笔者,他在俄罗斯世界杯采访时,问过国际足联主席因凡蒂诺一个问题,最喜欢哪位音乐人?因凡蒂诺的回答是,他崇拜鲍勃·马利。鲍勃·马利是牙买加的著名音乐人,上世纪70年代他开办了一场名为“一份爱一份和平”的演唱会,使牙买加两大对立政党的领导人在舞台上握手,化解一场政治风波,成为历史性一刻。

鲍勃·马利开创的雷鬼音乐,也风靡全球。“所以,我的外号也叫鲍勃·马利!”一边聊天,一边走路,笔者和格鲁姆一起返回主新闻中心。分别时刻,我们互相留下联系方式,并碰拳约定:“你的故事太精彩了,一旦中国真的举办世界杯,我一定帮你找到合适的中国赞助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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